蘇州農村的栽桑養蠶,延綿傳承五千年之久。絢麗多彩的蠶文化,精湛絕倫的蠶業技藝,氣勢非凡的絲綢之路,博大幽深,滋潤著廣袤大地,開創了一代又一代的繁華。唐宋明清,文人墨客頓悟這蓄養之業的精粹,對此吟詩賦詞數百首,作了精彩描繪。唐代詩人陸龜蒙隱居廟港鄉陸港時,留有“溝塍墮微留,桑柘含疏煙,處處倚蠶箔,家家下漁筌” 的田園名詩,記述了家家戶戶栽桑養蠶的情景;隱居石湖的南宋資政大學士范成大的“三旬蠶忌閉門中,鄰曲都無步往蹤,猶是曉晴風露下,采桑時節暫相逢”,則是描述蠶忙時節辛勤操勞的傳世佳作;唐代詩人杜荀鶴噲炙人口的“君到姑蘇見,人家盡忱河。故宮閑地少,水上小橋多。夜市賣菱藕,春船載綺羅,遙知未眠月,相思在漁歌”,將繭絲綢相嵌在小橋流水、魚米之鄉的古韻風貌之中,美不勝收;“千家蠶桑城廓地,百萬漁貨逍遙鄉”,這是古代蠶業盛況的寫照;清乾隆年間金石題刻于白龍橋的“晴翻千尺浪,風送萬機聲”和當時出自《盛湖志》的“日出萬綢,衣被天下”,則是盛贊“絲綢之府”的繁榮昌盛,體現出歷史的縱深和空間幽邃的交織。
近代,蠶業科技人員前仆后繼,致力于科技推廣事業的大變革,老一輩蠶絲學家鄭辟疆、費達生為此謳心瀝血,曾在震澤、廟港一帶指揮我國蠶桑改革事業,發動農民改土種,養良種,用良法,組織農民蠶繭合作社,創辦我國第一家農民合作絲廠——開弦弓絲廠,這些被稱之為蠶業改良的發動機。當時費孝通調研這段歷程所帶來的變化,著就世界社會學名著《江村經濟》。然后抗戰時期,日寇蓄意將此摧殘,炸毀絲廠、繭站,砍伐大批桑園,使之一厥不振。到解放前夕,蘇州蠶區10萬畝桑園僅產出鮮繭1796噸。
建國以來,黨和政府為農決策,建起技術推廣體系,發展對農服務和代收代烘合作售繭,蘇州蠶業生機勃發,成了農民收入主要來源和鄉鎮工業的起步之業;八十年代后期,各地展開規模布局,科技人員試驗推廣相結合,卓有成效提升科學栽桑養蠶水平,到九十年代初期進入全盛時期,畝產繭量扶搖直上超過100公斤,年產繭量高達18017噸,展現了繼之有道與時俱進的時代風采。
當今二十一世紀之初,隨著農村現代化步伐加快,經濟構架水平的提升,產業的外部和內部條件都在發生深刻變化,在駐留環境縮小之際,蘇州蠶業當改弦更張,賦予“產業三化”的現代內涵,推動標準化、省力化、產業化的實施,推動繭站歸農民組建蠶繭合作社,增強主體農民的產業競爭能力;科技推廣體系與此匹配,權當改弦易轍展開“二基一網”的改革,站站搞基地,人人搞基點,以上下通達的現代信息網絡展托指導空間,厲志不衰,追求卓越。蘇州市蠶桑站、吳江市蠶桑站抓住當前繭絲市場價位急轉上揚的機遇,專此聯合編著《蘇州市桑蠶技術規程匯編》、《蠶桑實用技術》,以奮發向上,推動這個進程!














